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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美)
财政幻乐园
美国两党最近在政府债务上限问题上玩起了懦夫博弈,财政边缘政策不断出现,令人胆战心惊。面对美国可能发生首次主权债务违约的危机,投资者们也早已闻风而动。但当大众的目光聚焦在政治上,一些更本质的问题可能被忽略了,即美国的预算赤字注定会随着人口老龄化、政府拨款增加和政府利息支出上升而不断膨胀。而除美国之外,欧洲各国的情况也不乐观,不少政府仿佛都深陷财政乐园的幻境之中,对危机毫无准备。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低息令不少政府毫不在意地借贷,长期利率一降再降,令大家都放松了警惕,而疫情冲击又让政府不得不加大拨款支出,结果就是债台高筑。如今低息时代已过,未来的利息账单不容小觑,与此同时,人口老龄化意味着政府需要在公共卫生和养老金上支出更多,给财政带来更多压力。为平衡收支,税收上调在所难免,如何在收税的同时促进经济增长、控制开销、将钱花到刀刃上,各国政府都应尽快行动起来。
《新闻周刊》(美)
阿片类药物困境
为应对“阿片危机”,美国医生、医院和药房纷纷对阿片类药物的处方单严格管控。据美疾控中心数据,2010年全美阿片类药物处方单达2.51亿,2020年该数字骤减至一半,但使用药物过量致死的案例数仍在不断攀升,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真正需要止疼药的患者陷入缺药困境。人们可能会将美国今日的危机很大程度上归咎于普渡制药,但曾经不少医学研究者也对药物成瘾过于轻视,美国医疗卫生体系习惯于将患者视为消费者,为求快速解决疼痛,医生对开具止疼药漫不经心。过度开药的最严重后果并非是让太多病人成瘾,而是这些药流入了那些本没有处方的人手中,继而导致成瘾者和药物过量致死案例激增。而在2016年后,政策急转直下,处方单被急速削减,成瘾者于是转向街头的非法药物。结果就是合法用药的患者难以开药,成瘾者也难以得到用于戒瘾的替代疗法药物,原本的危机并未解决,反而促生了新的危机。
《纽约杂志》(美)
纽约时髦精
纽约人对时尚永不满足,而纽约也永远不缺“时髦精”。《纽约时报》盘点了这一个世纪以来的151位时尚女性,试图厘清时髦精“它女郎”(It girl)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是派对明星、年轻有趣、名声在外,甚至因为名声大而更加有名。“它女郎”的“它”字难以定义和描述,80年代的戴安娜·布里尔(Dianne Brill)认为频繁出席派对是必不可少的要素,而一旦她离开,整个派对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这或许是对“它”最接近有效的定义。对它女郎而言,工作不是必要的,神秘更让人追捧,她拥有每个人的关注,每个人都想谈论她的八卦。作家杰伊·麦金纳尼曾为《纽约客》这么写道,它女郎对所有事都不精通,像一个高级的半吊子。她对什么都有兴趣,不带野心地什么都干一点,却又如此有魅力和有影响力。一个无可争议的名人不能称为它女郎,她需要有名和恰到好处的“无名”。
《国家杂志》(美)
种植危险
大麻在美国“解禁”后,相关产业蓬勃发展,种植农场和加工厂疯狂扩张,但底层员工正在被剥削,糟糕的工作环境和低时薪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医用大麻巨头Trulieve在2022年被美国职业安全和健康管理局(OSHA)被判需为其员工死亡一事罚款约3.5万美金,Trulieve随后与OSHA达成协议,将罚款金额减去一半多,但表示将研究大麻粉尘是否应被归入职业环境危险化学品中。该员工死于哮喘发作导致的心脏骤停,据她家人称,在她进入大麻种植设施工作前,从未有过哮喘病。在大麻产业疯狂增长的利润背后,是这些没有工会、势单力薄的劳动者,而比起低薪,环境问题对他们更为致命。许多公司即便发现工厂环境不合格,也未作改善,而OSHA也仅仅是在惨剧发生后对公司进行一些无关痛痒的罚款。工人们只能自行反抗,或是抱团,或是向媒体讲述自己的故事。
《旁观者》(美)
硅谷之梦的破灭
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硅谷刚刚崛起,彼时的硅谷充斥着各种初创公司和企业门外汉,那时聚集在此的人们真心地怀抱着让世界更美好的心愿,硅谷也逐渐成长为非凡的科技中心。早期的数码理想主义者曾期待硅谷成为一个乌托邦式的社区,但随着时间流逝,如今的科技巨头们已经拥有了与石油大亨们相当的垄断地位,也为硅谷曾经的创业文化敲响了丧钟。硅谷银行的崩塌标志着硅谷已陷入深重危机,而大规模裁员和疫情后房地产低迷也很能说明问题。硅谷已进入衰退期,而且可能是长期。硅谷的衰退与实体到虚拟的转变是同步的,硅谷发家于硬件和制造,但随后转向设计,进而只剩设想,早已失去实体制造的战场。硅谷仍然拥有一大批顶尖的科技人才,仍是几大科技巨头的总部所在,但显然,已不是那个制造未来的中心,国际竞争和内部腐朽让硅谷优势不再。
《周末画报》(中)
暌违六年之作
村上春树诠释重写的魅力
4月,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时隔6年推出的长篇小说《城与它不确定的墙》发售。这是一次对于43年前“失败之作”的重塑,为发表但没有成书的同名中篇小说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这符合村上给予自己的修补匠的定义,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做“诺贝尔永远的天才候选人”,他更关注写出来的文字是否遵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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