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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据信有160多名澳大利亚人在食用菠菜后出现精神错乱和幻觉，其中一名儿童紧急入院治疗。经过调查，21日澳大利亚卫生部门确认，混入菠菜收获和加工的茄科植物曼陀罗引起了这次卫生事件。科学家警告称，曼陀罗引发的症状属于“抗胆碱能综合征”，会影响记忆和思维系统。
重大菠菜污染事件
截止到18日，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已有近90人报告在食用菠菜后出现症状，至少有33人正在寻求医疗救助。一名儿童于17日晚上在昆士兰州的医院住院，是该州26例可能的病例之一。另外，至少有11名维多利亚州的人在吃了菠菜后被送往急诊室。《卫报》报道称，食用异常菠菜后的症状可能很严重，包括精神错乱、幻觉、瞳孔放大、心跳加快、脸红、视力模糊、口干和皮肤干燥以及发烧。
人们被敦促检查并丢弃在Woolworths、Coles、Aldi和 Costco等处购买的菠菜及包含菠菜的食品，如新鲜快速炒菜、三明治、沙拉等。澳大利亚新西兰食品标准局正在协调产品召回，一位发言人表示：“我们一得知有顾客可能受到杂草中毒，就立即建议他们将受影响的菠菜从货架上撤下，并联系了州卫生和联邦食品当局。”
高峰蔬菜行业机构Ausveg呼吁消费者坚持召回，但不要回避其他菠菜产品。Ausveg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库特（Michael Coote）在一份声明中提到：“我们消费者的健康和安全是我们行业的重中之重，因此我们敦促消费者听从召回通知的建议，如果您担心自己的健康，就寻求医疗救助。……澳大利亚消费者可以对目前在零售货架上出售的所有其他菠菜和绿叶沙拉产品充满信心，这些产品不受召回影响。”
当局表示，被召回的菠菜产品来自维州的一个农场。处于召回中心的维种植基地Riviera Farms17日表示，他们正在对杂草植物进行测试：“一些混在菠菜中的杂草如被食用，确实可能会对健康造成影响……自19世纪80年代以来，Riviera Farms一直努力提供新鲜食品，我们很遗憾地确认，我们很可能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重大污染事件。”
曼陀罗：幕后真凶
21日晚，Riviera Farms表示，在与维州卫生部门的专家合作后，“我们已经确认菠菜被一种叫做曼陀罗的杂草污染了”。发言人里维埃拉（Riviera）提到：“调查没有发现任何其他潜在的化学物质、除草剂或其他类型的污染物。根据我们在12月15日的最初建议，没有其他Riviera Farms产品受到这种杂草的影响。但作为预防措施，附近的菠菜作物正在被摧毁。”
新南威尔士州初级产业部（DPI）指出：“曼陀罗是一种生长旺盛的植物，可以毒害人和动物。”DPI指出，食用这种植物会导致口渴、瞳孔放大、体温升高、脉搏微弱或加快、语无伦次或出现幻觉、呕吐、呼吸困难和抽搐；接触这种植物会导致某些人出现皮炎、恶心和头痛。维多利亚皇家植物园园长蒂姆·恩特威斯尔（Tim Entwistle）表示，今年的大量降雨很可能助长了这种杂草的蔓延。据信，这次的大规模食品污染问题是由于曼陀罗与菠菜被一起收获并进行加工而引发的。
曼陀罗是一种多叶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喜欢暖温带和亚热带地区以及肥沃的土壤，在夏秋季会开出白色花朵，然后在深秋枯死，这意味着它经常出现在河滩、路边和农田上，与夏季农作物竞争。这种植物被认为起源于中美洲，于19世纪初作为园艺植物引入澳大利亚，然后传播到该国的每个州。化学家曾将其用作治疗躁狂症和癫痫症的药物，但其危害早已为人所知，阿德莱德哲学学会（Adelaide Philosophical Society）1873年的一份时事通讯声称，在茄科的所有有毒植物中，“曼陀罗是最危险的植物之一”。
▲曼陀罗的种子，毒素极高。
曼陀罗所属的茄科植物包含两种极端：一种是颠茄等剧毒植物，另一种是西红柿、土豆等厨房主要食材，这就导致有毒的茄科植物很容易混入厨房。早在18日，悉尼皇家植物园首席科学家布雷特·萨默雷尔（Brett Summerell）就曾怀疑包括茄属植物在内的有毒植物可能是这次菠菜污染的罪魁祸首，“这很可能是茄属植物导致的，毕竟许多植物物种在很小的时候很难区分”。
大脑化学：如何产生幻觉？
澳大利亚这次的菠菜污染事件引发了部分人对幻觉的兴趣，一些澳大利亚人在社交媒体上开玩笑地询问他们如何才能获得致幻菠菜，一名推特用户表示“我从来没有对沙拉如此感兴趣”。不过，新南威尔士州毒物信息中心的医学主任达伦·罗伯茨（Darren Roberts）在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时警告称：“我们谈论的是可怕的幻觉，没什么好玩的。”维多利亚州卫生部门表示，曼陀罗引发的这些症状属于“抗胆碱能综合征”。
伦敦国王学院视觉精神病学教授多米尼克·费切（Dominic ffytche）补充称，抗胆碱能植物和药物会抑制一种叫做乙酰胆碱的大脑化学物质的产生，这种化学物质与记忆、思维和视觉系统有关。他表示，一个人的乙酰胆碱也会自然流失，从而引发阿尔茨海默病、某些类型的痴呆症和其他神经退行性疾病。由乙酰胆碱抑制或缺失引起的幻觉往往是“形成的”，即具体且可识别的幻觉，通常以人、物和风景的形式出现；这与“未成形”幻觉不同，后者仅仅是会看到一些“冒出来”的形状、图案和颜色。
▲曼陀罗。
此外，由于缺乏乙酰胆碱引起的幻觉与记忆系统有关，因此它们往往涉及患者认识的人，“可能是已故的亲人，也可能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隐约熟悉的人。”费切表示，那些经历更极端症状的人可能难以确定什么是真实的，“当无法辨别出它们是幻觉时，它们往往会变得令人痛苦。你可能会被其中的故事吸引，认为坏事正在发生，人们正试图伤害你”。
不过也无需对茄科植物有过分的防备心理，仅仅接触抗胆碱能植物虽然会产生严重影响，但很少致命。根据美国毒物控制中心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Poison Control Centers）的数据，2020年全美国有856例接触毒物的病例，但没有1例导致死亡。
新闻来源：ABC、纽约时报、卫报，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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