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与不平凡:卡塔尔世界杯上的女性裁判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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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凌晨哥斯达黎加对战德国的世界杯小组战中，全世界的球迷惊讶地发现一个女性裁判团出现在球场上，主裁判为来自法国的斯蒂芬妮·弗拉帕特（Stéphanie Frappart），她是男足世界杯史上第一名女性主裁判。她沉着冷静，不苟言笑，被法国联邦裁判委员会主席埃里克·博基尼（Eric Borghini）称为“第一女裁判”（Madame Première），是观众眼中的“卡塔尔世界杯新星”。弗拉帕特意识到自己参加比赛会“鼓舞人心和世界”，但她“不想仅因为性别而与众不同，更希望大家能关注她的裁判能力”。

害羞的她如何当上裁判？

弗拉帕特本可以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但她却最终选择跨入裁判之列。法国瓦尔德瓦兹仲裁委员会现任主席让-克洛德·吉耶梅（Jean-Claude Guillemet）对弗拉帕特记忆犹新，“第一次裁判实践考试时，我是她的考官。她个子矮小，站在15个高个男孩们面前，完全无视他们的蔑视。”弗拉帕特的前搭档路迪文·弗洛伊拉克（Ludivine Floirac）回忆起13岁就开始执法青年队比赛的弗拉帕特时说道：“她害羞、情绪内敛，可以说没有什么性格。”然而在球场上，弗拉帕特像立马变了一个人，“她直接了当、‘咄咄逼人’地告诉球员们该怎样做，并告诉他们不要放弃”。

自我牺牲精神和出色工作能力让弗拉帕特在2011年顺理成章加入法丙的裁判阵容。“在当时担任裁判的女孩屈指可数，尤其是对于厌恶女性的足球来说。弗拉帕特有过委屈的时刻，但精神上如此坚强的她不会自我怀疑。她在任何情况下都非常冷静，即使遭遇狂风暴雨，她也会始终如一完成自己的使命。”法国报纸《20分钟》写道。所谓“委屈的时刻”，常常来自因性别而被歧视和怀疑的时候。法国足球教练大卫·勒弗拉珀（David Le Frapper）在2015年不屑一顾地评价道：“一个女性来担任男子运动的裁判，我实在很难想象。”

从2014年开始，弗拉帕特就不断突破自己——从“法乙联赛的首名女裁判”“欧洲杯的第一名女裁判”，到“欧洲冠军联赛第一名女裁判”，她一次又一次打破玻璃天花板。在法国报纸《L’Équipe》选出的法国足球最重要的30名人物中，弗拉帕特击败法国足球明星姆巴佩排在第一名，她的知名度迅速提升，与她共事过的人评价她在球场上“有魅力、谦虚、具有出色的外交能力”。卡塔尔世界杯一共有36名主裁判，其中只有3名是女性。当她得知自己被选入世界杯主裁判队伍中时，“感动的情绪大于一切”。“世界杯确实是足球乃至所有运动比赛之巅峰。无论你是球员、裁判还是教练，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参加世界杯，我为能选为世界杯裁判感到很荣幸。”如今38岁的弗拉帕特只需担任世界杯决赛的裁判就能达到职业生涯中最大目标，但她却拒绝“女子裁判先锋”这样的称呼。“我不认为我能担得起这样的称号，但我的职业确实对那些想当裁判的年轻女孩，甚至男孩来说是很重要的——只要你有意愿并努力工作，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你对足球充满热情，（即使不上场）裁判也可以是一个让人满足感非常高的职业。”

希望能鼓舞更多年轻女性

这次世界杯一共有6名女裁判——3名主裁判和3名助手裁判。除了弗拉帕特，世界杯另外两个女性主裁判为来自卢旺达的萨利玛·穆坎桑加（Salima Mukansanga）和来自日本的山下良美（Yoshimi Yamashita）。3名助手裁判分别为来自巴西的纽萨·巴克（Neuza Back ）、来自墨西哥的卡伦·迪亚斯（Karen Díaz）和来自美国的凯瑟琳·内斯比特（Kathryn Nesbitt）。

今年1月，34岁的穆坎桑加成为第一名在男子非洲国家杯上负责裁判的女性，她还曾执法过2019年女足世界杯和2020年东京奥运会足球比赛。穆坎桑加曾向记者透露，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卡塔尔世界杯上担任主裁判。当她成为了第一个在男足世界杯上担任主裁判的非洲女性，她表示“像做梦一样”。

当回忆起自己成为裁判的经历时，穆坎桑加说道：“我从小就喜欢裁判，他们在比赛中的表现启发了我。成为一名职业裁判一直是我远大的梦想，我就是真心实意想当裁判并且不会后悔。”穆坎桑加希望自己坚持梦想的决心能够鼓励到更多的年轻女性，“我会永远坚持我的选择，即使这个领域一直被男性主导，但我希望我的勇气能够激励更多年轻女孩。如果你也有一个成为裁判的梦想，不要害羞也不要害怕，不要听信任何人说的‘你不会成功’之类的话”。

日本队在今年世界杯上表现强劲，人们不由自主会把目光聚集在来自日本的主裁判山下良美身上。山下良美4岁喜欢上足球，直到小学六年级一直在男队踢球。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东京学艺大学并加入了大学女子足球队。在大学同学坊薗真琴（Makoto Bozono）的“半拖半拉”下，山下良美拥有了第一次裁判经历。“我就是这样开始（成为裁判）。”山下良美说道。

2015年，山下良美晋升为国际级裁判员，她希望“能够为日本足球做出更多贡献”。她执法过2016年约旦U17女足世界杯、2018年约旦女足亚洲杯、2018年乌拉圭U17女足世界杯和2019年法国女足世界杯等重大比赛。在世界杯担任主裁判是她“从未想过”的“梦想”。作为世界杯的唯一日本代表裁判，山下良美被赋予了一种沉重的责任感，“我将尽一切可能展现足球之美。我感兴趣的不是权力或控制，我的目标是突出这场游戏的迷人之处”。

新闻与图片来源：20分钟、世界报、纽约时报、CNN，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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